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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人描述

郭梓林简介: 1957年生于福建,1962年迁居江西,1974年上山下乡,1976年参军入伍,1979年退伍回城,1980年建筑工人,1982年大学读书,1985年担任国有企业团委书记,1989年担任国有企业总经理,1992年辞职下海合伙创办科瑞集团,现任科瑞集团副董事长,2005年受聘北京大学产业与文化研究所研究员、常务副所长。其他社会兼职: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继续教育中心教授;北京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常务副会长;企业文化师国家职业标准首席终审专家;江西财经大学客座教授;华东交通大学兼职教授;北京市海淀人民法院人民陪审员,北京市海淀人民法院特邀商事调解员。

推荐:《温良如玉茅于轼》

2009-01-04 17:22 阅读(?)评论(0)

谨以此文贺茅于轼先生八十大寿!

 

 

温良如玉茅于轼

 

欧阳君山

  

   

我与茅于轼先生相识于报恩楼,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慈祥而和蔼。但正式交往在五塔寺,而且就是始于“注目礼”。记得是2004年夏,一次天则双周论坛后,我向茅老呈上《天下事——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》的前期样书,那时候改用过好几个名字,最响亮的可能要算《颠覆——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》。

 

实在地讲,我当时对茅老的支持并不奢望,因为我知道老先生讲的多是西方的东西,称得上西方化,而我的东西号称“颠覆”,而且是“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”,老先生能支持吗?但出乎意料的是,茅老在给我的电邮中明确表示:你的悟性很高,思考很有意思,请容许我慢慢读下去。

 

值得一提的是,茅老对“注目礼”思想的支持是有准备的,老先生当时向我推荐他读过并家藏的一本书,题目叫《论嫉妒》。当我后来欣然从茅老家借得此书时,才发现与我读过并藏有的《嫉妒与社会》是同一本书,不过出版社重版重印时改了个名字。

 

就这样,与茅老的交流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深。2004年12月24日,我以“三无”——无学历、无资历、无背景——身份荣登天则双周论坛,应该说与茅老的理解和支持紧密而不可分。在论坛现场,茅老更是顶住一众怀疑,甚至攻击,表示我与君山的交流可能比大家多,鲜明肯定“注目礼”的思想。

 

那一段时间,我正推动《颠覆——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》的出版,有出版机构曾问及茅于轼先生对这个书怎么个郑重推荐,我把意见作了反馈,茅老立即在电邮中作出回复,这就是最初比较系统的四点意见,时间是2005315日:

 

“我对你的书的印象,可以简单归纳如下:

1)作者博览群书,有很广的知识面,熟悉所讨论问题的世界发展水平和主要流派,并且能加以消化,成为自己的营养。

2)作者讨论的问题并非钻牛角尖,而是日常司空见惯的现象,但是有一个完全不同于一般的出发点,从而能够得出出乎意料的结论。

3)该书的读者应该是喜欢思考的学者和普通百姓,深浅皆宜,不同水平的读者可以有不同程度的理解,他们都能够得益,只要愿意思考。

4)像这样的作品是很难得的,我愿意无保留地推荐出版。”

 

茅老对“注目礼”思想的高度评价,很多人当时是怀疑的,甚至是不屑的。但茅老是真诚的,而且评价越来越高。在读过我关于“注目礼”的正式论文《还“我”本来面目:从“经济人”到“注目礼人”》(后被收入2006年中国制度经济学年会论文)后,2005830日,茅老又明确表示:

 

“我再一次读了你的文章。你能够统观全局,审视过去大家们的成就,用批判的眼光回顾学术的发展,并且进一步提出自己的学术观点。文章具有非常的重要性。”

 

2006年下半年,茅老再一次肯定“注目礼”思想是个“基本理论”,嘱我多关注现实,写一些评论文章。200732日,缘于我在天则双周论坛上被打断的发言,也针对对“注目礼”思想的浅薄怀疑,茅老再一次提出:“注目礼的学说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发现,这一点应该肯定。

 

20081231日,也就是前不久,茅老在电邮中又谈到:“经济学是追求财富极大化。但是你发现人们追求的不是财富极大化,而是相互比较。这整个颠覆了经济学。”蓦然回首,在我与茅老就“注目礼”思想的交流与探讨中,尽管有时候也产生一些不同的看法,但茅老的评价的确一年更比一年高。

 

或许正因为茅于轼先生对“注目礼”思想体系非同一般的评价,不少的朋友在不同的场合向我问起过茅老其人。一般我都是回答:尽管茅老话语西方化,但老先生实际上是一位典型的中国人,尤其在人格修养上,地道的中国化!这多少有点令人意外,事实上,有朋友闪出惊讶的神情。我有时候会简单地再补充一句:茅老身上所体现的“对立统一”或许正昭示着中西两种文化的相融相通。

 

典型的中国人什么样呢?由于文化传承的某种中断,现当代中国人可能都已经陌生。我很赞同清末民初“一代怪杰”辜鸿铭先生两个字的高度概括:“温良!”在大作《中国人的精神》中,辜先生解释说:

 

“我所谓的温良,绝不意味着懦弱或是软弱的服从。正如前不久麦嘉温博士所言:中国人的温良,不是精神颓废的、被阉割的驯良。这种温良意味着没有冷酷、过激、粗野和暴力,即没有任何使诸位感到不快的东西。在真正的中国式的人之中,你能发现一种温和平静、庄重老成的神态,正如你在一块冶炼适度的金属制品中所能看到的那样。”

 

多次去过茅老家中,也多次与茅老出席会议,就我与茅老的接触,的确每每睹其与人为善、温和平静、庄重老成。至少就我的阅历,人其实是难免沾沾自喜甚至轻佻的,学者也不例外,但茅老身上难见轻佻。夫子云:“君子比德于玉”。我要说,茅老在德性修养上,堪比于玉。

 

为什么能做到温良如玉呢?就我的观察和了解,可能有先天禀赋的因素,但应该更因为后天的修养,比较而言,茅老明显具有五颗心:童心、虚心、爱心、真心和仁心。

 

与茅老接触,应该不难发现老人家眼中不时会泛出好奇的目光。这是很不容易的,人在小时候会自然而然地对周围的世界充满好奇,但随着年龄的增长,风霜雪雨,人往往都变得麻木。茅老之所以能人到中年时从工科“空降”经济学,之所以能在微观经济学上取得卓越成就,之所以能随时接收新思想,应该与保有一颗童心是密不可分的。个人觉得,能不能永保童心,是反映一个人道行高低的主要指标。

 

茅老的虚心,这一点应该广为人知。不仅是能够倾听别人的谈话,而且是能够倾听初入江湖的小年青的谈话,甚至在大小会议场合,包括天则自己的大小会议,都会看到老先生不时地记笔记。要不是虚己学习的本心,这应该是较难做到的。

 

茅老的爱心,这一点广为人知。茅老帮助过不少人,亲力发起和操办的扶贫贷款与家政培训,更是改变过一大批人的命运。但个人觉得,有一个细节或许更值一提,拜访茅老的人特别多,老人家都热情接待,不在意来访者的“来历”和“动机”。有记者好奇地问为什么,茅老说了句有意思的话:“怀疑别人的成本太高!”这似乎有点经济有点俗,但从现实看,坦荡更接近于真爱。

 

茅老的真心,这一点众所周知。在许多公共话题上,茅老不媚时势,不顾滔滔,直抒胸臆,常有惊人之论。正因为如此,茅老不为一部分人接受,甚至为一部分人所攻讧。个人觉得,可以不同意茅老的某些看法,但应该承认,这是老先生的真诚看法。据称也因为对“注目礼”思想高度评价,有人曾向茅老反映过问题,不亦哀哉!

 

说茅老仁心一颗,可能最让一部分生气,因为茅老常常宣讲的就是人性自利,何仁心之有!仁是什么呢?《说文》云:“仁,亲也,从人,从二。”这一点正是茅老一生为人与治学的最大心得,《经济学的智慧》自序写道:我就是我,别人就是别人,但从社会看,我也是别人的别人,别人也是别人自己的我,所以要善于从个人和社会两个角度来观察和思考问题——这就是仁,岂有他哉?

 

一个人如果连人性自利也不承认,何有仁?怎么仁?道是平常心,仁也不是什么高标准,而就是平常,一个人在考虑自己的时候能够考虑到别人,日久天长,自然就成仁者;如果所有人在考虑自己的时候都能够考虑到别人,日久月深,自然就成仁世界。

 

这就是我眼中的茅于轼先生:一个地道中国人,一个五心长老,一个平常的人,一个本来的人!听郭梓林先生讲,茅老最近作了一次全面体检,一切正常。我一点也不觉意外,还是夫子说得好:仁者寿!

 

  最后修改于 2014-12-26 20:34    阅读(?)评论(0)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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